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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圳创投圈“抢人实录”:机构蹲守大疆楼下,离职就拿2000万

来源:晰数塔互联网快讯 时间:2025年12月28日 01:11

资本已为出走的大疆人设好谈判桌,赌的是下一个百亿美元神话,怕的是错过下一家“拓竹”

文|《财经》研究员胡苗记者刘以秦

编辑|刘以秦

投资人陆则川(化名)刚结束了与一位准备离职的“大疆系”创业者的会谈。

他是一家早期风险投资机构的合伙人,这家机构在过去两年中是“AI+硬件”最活跃的早期投资机构之一。为了避开同行和同事,他们特意挑了一个距离大疆科技总部“天空之城”5公里远的地方——深圳南山区的万象天地。两人正要起身,余光一瞥,邻桌的景象让他们愣了一下。

那边也坐着两个人,一位FA(财务顾问)正对着电脑屏幕,教一位年轻人如何向投资人讲述创业故事。四人眼神交汇的瞬间,空气突然凝固——原来彼此都认识。

陆则川接触过这家FA,对面那位年轻人,也是他刚刚接触过的一位大疆员工。陆则川这边的创业者原本想拉着那位年轻人一起入伙,被对方拒绝。

此刻,这位拒绝了“组队”的单飞者,正坐在对面接受“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猎物”的速成培训。

陆则川忍不住失笑,“现在深圳做智能硬件的,绕来绕去都是大疆出来的圈子,小到离谱”。

咖啡馆里的这场偶遇,不过是当下深圳创投圈的一个缩影。创投数据服务平台IT桔子信息显示,2025年以来,近20家由大疆前员工创立的公司获得融资。FA、天使投资人和基金合伙人密集出现在“天空之城”附近。

《财经》获悉,有大疆离职员工创业项目三个月里估值涨了三倍;大疆一些业务负责人,只要确定离职创业,还没确定具体方向,就能立刻拿到两千万的融资。

资本的热情源于一套被验证过的“公式”。从大疆出逃的前员工所创立的3D打印企业——拓竹科技五年内估值达到百亿美金,移动电源公司正浩创新年营收逼近80亿元,这些案例让投资者相信,拥有大疆背景的创业者掌握了“技术+产品+供应链+出海”的综合能力。

这就使得当前的“大疆系”创业者受到高度关注,只要是切实可行的创意,天使轮就能拿到2000万元左右的估值。一时间,智能钓鱼艇、智能潜水镜、智能观鸟器等天马行空的项目层出不穷。行业中,新一轮估值分化也开始凸显:“大疆系”和“华为系”溢价最高,“小米系”次之。资本用脚投票,重新定价“硬科技”与“软科技”赛道。

这场始于方法论追捧、兴于资本狂欢的“大疆系”投资热,既可能催生下一代全球硬件巨头,也可能留下一地鸡毛。

“大疆公式”的诞生

创投机构阿尔法公社的合伙人刘罡正计划着年后就搬到深圳去。

这个决定背后有家庭的考量,但更多是希望离“炮火声”更近一些。作为常驻北京的投资人,他这几年投资的北派“明星AI硬件项目”不少,其中包括小米初创成员董红光创立的“光帆科技”,前美团智能硬件负责人孙洋创办“光智时空Looki”,刚在Kickstarter上打破历史,完成350万美金众筹的高速相机Pixboom等。他的日常工作,就是围绕着科技大厂、高校团队,挖掘有潜力的创业者,在最早的时候投资他们。

在今年,他发现自己飞深圳的航线越来越频繁。即便如此,远程操控依然显得力不从心。“深圳的项目有不少,而且很多项目比较‘水下’,属于当地的小圈子,在北京根本响应不过来。”

他感觉到,中国硬科技的重心正向那座“天空之城”靠拢。

“我前两天还在想,大疆会不会就是中国的仙童半导体?”刘罡说。硅谷之所以成为硅谷,源于仙童的“八叛逆”出走繁衍出了半个硅谷的巨头。而现在的深圳,正以天空之城为原点,在方圆几公里的半径内,密集地长出各种各样的智能硬件项目。不光是大疆系,还包括云鲸、徕芬等,这些公司彼此挖掘、渗透,形成了一个庞大的、以精密制造为底色的创新丛林。

这种密度的直接后果,就是投资竞争的极度内卷。2025年12月中旬,刘罡去深圳待了几天,一口气见了五个团队,其中三个都有大疆背景。有人还没正式离职,只派联合创始人来探路;有人刚提离职,内部流程还没有走完,手头只有一份idea(创意)企划书;有人可能已经拿到了多家机构的TS(投资条款清单),只是想来看看自己的价格能不能再高点……

咖啡馆里的这场偶遇,是当下深圳创投圈的一个微缩场景。在刘罡的感知中,2025年“AI+硬件”的创业十分火爆,他2024年6月聊过的项目当时估值5000万元,到现在已经完成了三轮融资,估值涨到了3亿元。尤其是今年,围绕着“大疆系”的创投风潮,席卷了整个行业。

从2025年初开始,FA、天使轮投资人,甚至美元基金的合伙人,都扎堆涌向大疆天空之城。FA们专门梳理着大疆核心部门的组织架构,深圳的山行资本、兰璞创投等机构被认为“把大疆池里的人吃的特别透”。其中山行资本将办公室设在大疆总部附近,通过近距离接触大疆员工来挖掘优质创业项目。

北京、上海的创投机构纷纷派驻人员扎在深圳,“在大疆附近租房子住着”。更有机构直接挖来大疆高管做投资顾问,“就为了能精准判断技术和团队的价值”。

李永明(化名)也是一位知名机构的投资人,在深圳创投圈摸爬滚打十几年,认识大半明星硬件企业。2025年,他的电话快被同行打爆了,每天都有人找他牵线搭桥,想要约见大疆的员工。

为什么是大疆?答案藏在拓竹科技、正浩创新的爆发里。

正浩创新的王雷曾是大疆前电池研发部负责人,离开大疆后于2017年创立正浩创新,靠着移动储能产品,在2024年其总营收近80亿元人民币。当前正在寻求美股上市。

2020年,大疆前产品经理陶冶带着被汪滔(大疆创始人)否决的3D打印项目离职,创立了拓竹科技,将大疆对产品、技术和供应链的极致追求应用于3D打印领域。根据东吴证券研报,2024年拓竹营收预计达到55亿元—60亿元,净利润接近20亿元。最新一轮融资中,其估值或达100亿美金。

受访的投资人、从业者们均认为,拓竹、正浩的爆发,刺激到了创投行业。正浩、拓竹早年间均融资不顺,2017年的市场对便携储能赛道的认知有限,2020年的创投圈也不相信消费级3D打印能快速商业化落地。等到企业跑起来之后,通过自己的产品已经能够获得不错的现金流,对融资的意愿也并不大。

李永明记得,2023年拓竹的B轮融资,估值已经到了20亿美元,许多投资人跟他表示“太疯狂了”。但到今年,拓竹的估值到达了100亿美元,再加上拓竹高速增长的营收和利润,“顿时觉得当时20亿美元估值也不贵了。”

这种怕错过的情绪在行业中蔓延,投资人们很难接受自己错过下一个“拓竹”,于是将目光聚集在大疆身上。在狂热的围猎中,为了迎合这种“确定性”,市场也悄然流行起了一套标准化的组队模板——人们称之为“大疆公式”:大疆项目负责人+深圳的硬件基础+AI+全球市场。只要符合这套逻辑,就能受到投资人的青睐。

李永明说,如果中间还有“被汪滔毙掉的项目”这个要素,还能够获得加分,因为这是“拓竹公式”。

人才“漏斗”

“只要你出来创业,钱不是问题。”这已成为投资机构撬动大疆人才最直接的承诺。

刘罡在频繁接触中感受到,对于许多大疆中层骨干而言,外部开出的条件难以抗拒。“一个大疆的项目负责人出来,轻松就能拿到两三千万元的启动资金。”诱惑是实实在在的。他对比估计了一下,当前“大疆系”创业者的项目估值比去年提高了2倍-3倍。

其中一个要做桌面CNC(缩小版的工业加工中心)的团队,李永明透露,有投资机构已经开到了2亿元的估值。

据IT桔子统计,2025年以来,近20家“大疆系”初创企业获得融资,创下近5年新高。这还只是水面上的。

万创投行副总裁代智勇告诉《财经》,许多创业的种子,其实是投资人在私下“灌溉”甚至“催生”的。在项目极早期,甚至只是一个想法时,就可能已被几家关系紧密的机构“包圆”。“我们会直接跟他说,你在内部处处受限,不如出来单干,我保证投第一笔。”

代智勇透露,这种项目大多在早期不会走向市场化融资,“大家都是关起门来聊。”另一位投资人描述了这种“黑盒”操作:“如果你是核心部门负责人,我看好你这个人,你天使轮甚至A轮前的资金,我和我的朋友圈可以全部覆盖。”

这种非市场化的、基于人脉和私交的“预订”,让许多优质创业项目在浮出水面之前,就已名花有主。

在外面的投资人、FA的觊觎之下,大疆宛若一个“人才漏斗”。多位受访人认为,其根源在于大疆坚持不上市,员工手中的期权无法在公开市场变现,财富效应大打折扣。尤其是在拓竹、正浩等前同事创造巨额财富的鲜明对比下,这种“纸面富贵”的失落感更为强烈。

陆则川分析,“当内部的激励给不到足够有吸引力,外部的创业诱惑又如此具体时,人员的流动几乎成为必然。”

事实上,大疆的人才流失问题早已有之。其在创立初期,由于对核心成员的股权承诺未兑现,1号员工陈金颖、2号员工卢致辉相继离职。卢致辉后续创立无人机企业“科比特”。

2020年前后,受营收增速放缓、内部反腐(2018年开除29人、移交司法16人)及组织变革影响,研发副总裁王铭钰、消费级无人机负责人陶冶、首席科学家吴迪等近20位高管离职。

同行也对大疆的人才虎视眈眈,正浩创新、云鲸智能、影石(Insta360)等在早期迅猛发展时,都曾从大疆大量引进人才,甚至一度出现“整建制”挖角的情况——云鲸2020年从大疆挖走近整个教育机器人部门的团队成员。

一个在创投圈流传的故事是,汪滔为此曾通过中间人,邀请云鲸创始人张峻彬吃饭,席间委婉表达了“手下留情”的请求。

为了留住核心人才,大疆也并非无动于衷。据多位知情人士透露,在遭遇云鲸、正浩等公司的激烈挖角后,大疆内部进行过一轮薪资普调,试图缩小与市场的差距。同时,公司也在尝试进行一些组织架构的优化。

代智勇认为,根本问题在于大疆“一言堂”的决策机制和未上市带来的封闭性。“像阿里、小米这类上市公司,它有动力去支持内部创新甚至孵化创业,因为这能带来市值增长,能给股东交代。但大疆没有这个顾虑,它还是希望聚焦在自己最擅长的主航道。”

李永明提到,像影石这样的公司,早就在内部立项研发无人机,并针对性地挖掘了大疆的大量核心人才。资本也在推波助澜,很多机构的逻辑很简单:“我投不到大疆,我就支持一个大疆出来的人去和大疆竞争。”

当资本市场开始按“大疆公式”算账,即便大疆再努力地修补城墙,也很难挡住城里的人向外看。

想象力的“黑盒”

一堆天马行空的创意正在席卷硬件圈。它们大多冠以“智能”前缀,后缀则是些听起来颇为小众的名词:钓鱼艇、观鸟器、水翼船、潜水镜……这些项目的共同点是,其创始团队里都有一位来自大疆的关键人物。

“现在的情况是,大家已经按照投资人想要的‘大疆公式’,给你‘拼’出一个创业团队。”陆则川发现。

今年下半年,他接触了数个“大疆系”项目,方向五花八门。有的瞄准网球场的收发球场景,有的做智能相框,有的要做AI陪伴玩具。他仔细研究了这些项目背后的逻辑,虽然早期来看前途未明,但项目落地、生产都有一套成熟的方法论。

而在李永明的视野里,这场围绕“大疆系”的创业潮更加奇幻。有团队要做电动水翼船、智能摩托艇,讲述的逻辑高度一致:正如新能源汽车的“油改电”,水上交通工具也必将迎来电动化革命,而中国成熟的新能源供应链将为此提供强大支撑。

“他们都能讲出一套自己的逻辑,”李永明对此不置可否,“比如那个做智能钓鱼艇的,创始人自己都不海钓,最近才被投资人拉进海钓群。但这并不妨碍有机构冲上去给钱。”

还有人盯上了更小众的角落,比如智能观鸟器、智能潜水镜……它们无一例外都获得了投资——那个智能潜水镜的项目已完成了两轮融资。

一位长期关注智能硬件的投资人觉得智能观鸟器“非常值得投资”,因为可以依托硬件形成爱好者社区,生成内容。这又是一个“拓竹公式”。

面对这些略显“脑洞大开”的项目,并不是所有投资人都相信它们能成功。

事实上,“大疆系”创业者并非每一位都能复制拓竹或正浩的成功路径。即便是大疆原来的前几号员工,不少创业项目也表现平平。

据一位长期观察硬件的投资人透露,他曾接触到数个由大疆前核心员工创立的项目,其中不乏融资额巨大但最终产品未能打开市场、公司逐渐淡出视野的例子。该投资人认为,部分项目失败的原因在于过于追求技术前沿,而忽视了产品的市场定位和用户真实需求。

“大疆公式”也并不是硬件创业的唯一路径。以绿联科技为例,这家企业早期主要做数据线代工业务,直到2021年,才获得高瓴资本的两轮累计5亿元融资,此前近十年时间基本依靠自有资金和业务现金流发展。2025年上半年,该公司实现营收38.57亿元,同比增长40.60%,境外收入占比达59.53%,产品覆盖全球130多个国家和地区。

在深圳的硬件创业圈,类似绿联这样的企业并非孤例。他们通常具备几个共同特征:创始人背景普通、早期融资少、业务聚焦细分市场、现金流健康。这些企业往往选择那些“大厂看不上、小厂做不了”的市场,通过深耕供应链、控制成本、服务好特定客户群体,在夹缝中生长壮大。

“他们可能没有大疆系创业者那么强的技术背景和产品定义能力,但他们懂如何在一个细分市场里活下来。”一位长期观察深圳硬件生态的投资人分析道。

很多投资人认为云鲸有大疆基因,但李永明曾看过云鲸早期的BP(商业计划书),“团队里没有一个大疆出身的人。”

但资本仍然更青睐“大疆系”创业者,这背后是一套冷静的投资逻辑。刘罡认为早期投资的关键是“投人”,是赌一个优秀创始人的成功概率。

刘罡就着手投资了一个户外科技品牌的项目,项目创始人是徕芬曾经的产品研发1号位。刘罡直言,露营车的方向大概不会成功,最打动他的不只是项目的方向,更是这个创业者本身。

“天使投资其实就是给创业者‘几条命’,给他们‘多一些容错空间’。”刘罡曾这样描述投资人的角色。在他看来,这些懂产品的极客们或许在初期会选错方向,或者陷入“自嗨”,但只要给他们足够的资金(也就是“命”),让他们在残酷的市场中完成迭代,他们就有更大概率撞出下一个成功的项目。

跟他有一样想法的投资人不在少数,就在他完成那笔投资的三个月后,这个团队又拿到了一线基金的新一轮投资。

“资本市场倾向能被验证的逻辑。”刘罡解释道,“大疆系创业者经过大疆的完整训练,他们懂产品、懂技术、懂供应链,这种能力是被验证过的。”相比之下,一个普通背景的创业者,虽然也可能成功,但不确定性要大得多。

另一位投资人补充道:“大疆本身就是一家全球化公司,从大疆出来的创业者,从一开始就知道如何做全球市场、如何应对国际竞争。这种视野是普通创业者很难具备的。”

刘罡在接触“大疆系”创业者时发现,他们和北方创业者们在风格上有很大的差别。后者的叙事往往更宏大,但前者喜欢讲的是如何落地,如何实现,是切实的执行方案。正是这种性格,让他认为“大疆系”创业者难能可贵。

不过,这种基于“投人”的逻辑,目前也正面临着成色不足的尴尬。

“说实话,现在出来的大疆人,质量肯定没有之前那批高了。”一位受访投资人坦言。第一批出来的如王雷、陶冶,是陪着大疆打下江山、经历过完整业务周期的高管。而现在涌现的创业者,更多是在大疆组织架构精细化、标准化之后培养出来的“中层螺丝钉”。

中国硬科技创业的新时代

“大疆系”创业热潮也并非孤例,而是中国科技产业人才溢出的必然结果。代智勇认为,这种“投人”逻辑,与当年资本追逐“阿里系”、“华为系”创业者如出一辙——本质上都是押注经过大厂验证的方法论和人才能力。

当前估值溢价呈现出明显的分化,多位受访投资人透露,“当前‘大疆系’和‘华为系’最高,‘小米系’次之。”

这种差异背后,反映的是资本对不同技术路径的预判。“大疆系”创业者凭借“技术+产品+供应链+出海”的全栈能力,在硬件创新领域展现出更强的确定性;“华为系”则依托通信和芯片技术积累,在5G、AI基础设施等赛道占据优势;小米系虽然生态链完善,但在核心技术壁垒上相对薄弱。

估值分化本质上是资本对“硬科技”与“软科技”赛道的重新定价。当AI大模型投资热潮退去,软件商业化路径尚不清晰时,硬件凭借其看得见、摸得着的产品形态和明确的商业化路径,成为资本更愿意下注的方向。

在刘罡的投资逻辑里,投“大疆系”也是在投一种无法被全球其他地方复刻的“竞争格局”。

“美国的强项在于持续领先的AI能力和繁茂的软件生态,但在‘AI+硬件’的交叉口,中国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。”刘罡认为,中国成熟的供应链体系,庞大的工程师红利,是大疆系创业者最厚实的底座。这些年轻人不需要从零开始打磨每一个电机或电路板,他们是站在大疆和深圳供应链这两位“巨人”的肩膀上。

这意味着,当他们构思智能钓鱼艇或水翼船时,这些看似天马行空的创意,能够以极高的效率和极低的成本在深圳落地,并迅速推向全球市场。

“他们做的都是出海,面向的是全球市场。”李永明同样认为。无论是当前爆火的Plaud录音卡、3D打印机还是其他智能硬件,这些项目天然具备全球视野,巨大的市场空间让每一个细分领域的“小众需求”都有可能长成独角兽。

这种巨大的机会感,正是资本甚至愿意忍受其“项目不靠谱”的根源。

“大疆系”创业融资的热度之下,泡沫确实存在——部分项目估值过高,部分创业者被过度追捧,部分赛道可能过度拥挤。但泡沫之下,也是真实的价值创造:拓竹在3D打印领域的全球领先,正浩在储能市场的突破,宇树在机器人赛道的前瞻布局,这些都是中国硬科技实力的真实体现。

资本的潮水终究会有涨落,但正如当年硅谷的“仙童半导体”散作满天星,大疆对人才的这波大规模溢出,已经改变了中国硬科技的基因。在这个由供应链、AI和全球市场交织而成的巨大棋局里,属于这群“大疆系”猎物与猎人的故事,才刚刚翻开序章。

离开万象天地的咖啡馆时,陆则川回头看了一眼。那个正在接受“速成培训”的年轻创业者还坐在原处,神情兴奋地敲击着键盘。在深圳这座永不停歇的世界工厂里,新的“大疆神话”或许会再次上演。

发布于:北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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